永远零一天

“Throw the emptiness out of your arms to add to the spaces we breathe…” - She/They

近在咫尺的唇

格拉汉姆·艾卡褪下白手套。他两腿并得笔直,双眼目不斜视,穿透玻璃似的眼光凌厉依然。窗外是战火灼伤过的景致,乏善可陈,他却像被磁极吸住那样牢牢地、固执地盯着户外。

就好像房间里有怪物,有看不见的大象,挤到他了,把视线硬生生挤出去。

“想要确认的话,上前一步就好了。”比利·片桐如是说,面带宽容理解的微笑。他啥也不懂,格拉汉姆思忖。比利是个可爱的傻蛋。

“晕眩,”可爱的比利的嘴唇喋喋不休,疑惑地向他歪头,因为格拉汉姆至今未应答。“发热,可能会被误诊为感冒,但绝非如此。感知混淆,把自己当作一棵树,或者牛。记忆倒置,分不清现在和过去,甚至于未来和过去发生的事件的顺序。性别认知障碍……”

“因为是GN粒子,说实在的,我们对它知之甚少,许多理论还仅仅是理论阶段。没想到运气这么好…”比利翻着电话簿,看着导师的名字,叹息了一声。“不仅俘虏了天人驾驶员,还送来了沐浴过GN粒子后产生副作用的实验样本。恩师对GN粒子的猜想总算能验证啦。”

格拉汉姆亦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运气真好。”

“运气真坏。”

比利撇撇嘴。

“嘛,该说你是太过迂腐,还是太过于浪漫了呢?”

格拉汉姆再次重重叹了口气。

“把少年作为科学家的观察对象,我不会同意的。”他郑重其事地戴上手套,作出一个拳击姿势。绿色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了,令比利惊诧地“啊”了一声,随后无奈地笑了出来。“这么说,你是没法看着这一切发生啦?真是个矛盾的男人。明明很想看的。”

“可是不行啊,如果做了,就永远不能正视少年。他不是猎物,我更不是主子。你那双眼镜后面的瞳孔是科学的,我的却是战士的,战士看到敌人只能想到厮杀,无法像科学家那样看待实验对象。在敌人软弱无力,不能回应杀气的期间用危险的目光去侵蚀他,是卑鄙者的做法。”

“可是思慕的目光与杀人的目光有所不同呀。“比利微笑着,若有所思。“思慕者是不会放过肆意观察被思慕者的机会的。”

“……所以更不能这么做了!”格拉汉姆低吼道。

房间里有只大象。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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