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诗联手 Epic Downfall
Fadom: DCU (Comics), DCU (Animated)
Rating: G
Paring: Clark Kent/Lex Luthor, Brainiac/Clark Kent
Summary:
莱克斯·卢瑟和布莱尼亚克一起搞定超人。
Notes:
我是真心很想让超人被搞定得很惨。
Work Text:
超人像个无暇的婴儿一样静静沉睡。
那对被仪器钳住的眼皮之下，外星狂怒烟消云散。没了能在赤红与靛蓝之间切换的瞳色作衬托，他看上去依然白皙惊人，有着无法被黄太阳光谱内所有射线熏黑的的肤色。假使这陈列超人的生物仓对游人开放，那么，只需驱散战火硝烟带来的威慑力，人们便能从这位氪星人身上发现更多无害的品质。他是那么柔软，真挚，坦率，虽极为战争中的杀伐所掩蔽，这些却更能揭示一个由小镇抚养大的青年的天性——那是所有与炼狱相反的东西。
他的身体，需要时可达到钢铁的硬度，这会儿却柔软得像个普通人，层层叠叠的胶带几乎能在他光裸的胳膊和肩颈上印出勒痕，让他即使想也动不了。他嘴唇紧闭，不再吐出极寒空气或正义的话语，整齐的齿列就如一支中了咒语长眠不醒的军队，保持着肃立的姿势，而来自最高指挥官的进攻号角却迟迟没有吹响。所有象征着超人身份的服饰——红蓝相间的紧身制服，缝在胸前的S徽章，红色披风，全都垂挂在超人的生物仓上，好像在等谁来把它们塞进洗衣篮里。
“他是你的了。”布莱尼亚克平静无澜的声音以一种不同于电波共振的方式闯入大厅。这一次，他带来了实体，而不是通过某个控制导弹发射的电子仪器，或直接从大脑链接里同莱克斯·卢瑟对话。空旷的大厅里，唯一的光源是那台工作中的操作面板。它随着莱克斯·卢瑟在按键上平滑移动的手指而改变着光图，仿佛银河投下的星光在流水里作画。布莱尼亚克等了一会儿，他的合伙人仍然一言不发。外星智能生命体皱起眉头，以一种科学家的目光审视着对方。显然，若非必要，他并不乐意随意僭越他人大脑。“无论你想对他做什么，请便。在那之后，我会将他彻底毁灭。”
“不。”
莱克斯低沉的嗓音——自然，比布莱尼亚克更具人类特征，却不像普通人类那样感情充沛——他果断地拒绝了，而布莱尼亚克不明白是刚才那段话里的哪一部分遭到了否决。男人那挑起的眉毛，显示他认为布莱尼亚克的话荒谬透顶，就好像这位十二级智慧的星外来客刚刚提议来举办一场史无前例的吃冰淇淋大赛。
“小心你的话，卢瑟，我们是有协约的！”
布莱尼亚克逼近人类，他头颅上裸露的管子闪烁着危险的红光。他不会容许任何形式的背叛。
如果莱克斯·卢瑟还想活着走出这里——
莱克斯大笑起来，视对方的怒火于无物。“协约变了。没人要杀超人。”他向他的外星贵客举起一杯血红的葡萄酒，歪着头打量绿色的学者，彬彬有礼中满是嘲讽。他的羊毛西装的皱褶被操作面板映照着，布莱尼亚克几乎能看清那上好的毛料是如何被纺织到一起，每一条纤维都在电熨斗下面服服帖帖。他几乎能闻到羊毛燃烧的焦糊味。要是卢瑟敢耍他，那么他本人就会像任何碳基生命一样在纯粹的能量下化为齑粉。
“跟我说说你的王国吧，布莱尼亚克，你的知识王国。”
“这不是你能操心的事，人类。”
“——难道，你的治下，一个臣民也没有？”
“我的王国只有我的子孙后代可以共享。而别的智慧生命只能称为小偷。他们都被解决了，只有卡尔·艾尔活着，他是唯一的瑕疵。”
“可我看到的不一样。”莱克斯继续道。他就如那盘绕在智慧树上的嘶嘶吐信的毒舌，拥有城邦修辞家的诡辩和如簧巧舌。布莱尼亚克意识到，卢瑟在对自己演讲，男人走过去钦下办公桌旁的开关按钮，光线居高临下地倾泻下来。
“你需要一个臣民，布莱尼亚克。你的后代会继承你的智慧，但一个臣民能让王国固若金汤。他将是所有你奴役过、统治过的那些星球的微缩。他会是完美的活标本。如果你让卡尔·艾尔苟延残喘，他的每一个尚未分解的细胞都将记载你的赫赫战功：他本人如何被你打败，他的族人和母星是如何被你粉碎、分解……”
他正在变得愈来愈有说服力，越来越接近真相。
绿色的科学家陷入沉思。
“你会需要一只拔了牙的老虎，沉湎于过去的假强盛，清楚记得每一个溃败的瞬间。老虎的阵痛偶尔会发作，他的利爪徒劳地抓挠虎笼的栏杆，他无处发泄的怒火会给你带来一些娱乐，还有别忘了，你得时时警醒。最终老虎会了解到，永无休止的反抗恰恰证明你已经大获全胜，他的力量也将臣服于你。你无限知识的王国将拥有一位真正的臣子。”
半晌，布莱尼亚克开口，声音干涩。“令人印象深刻的演讲，卢瑟。”他的大脑还在进行模拟运算，表情松松垮垮，显得有点心不在焉。计算完毕，他非人的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嘴角缓缓裂开一个兴味盎然的微笑。“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新计划，我猜……”他拿起了另一只酒杯，晃动着，试图解析组成葡萄酒的分子式。
“我会协助你达成这一切。”莱克斯手指在生物仓上流连着。他们背对着彼此，猜测着对方的表情。莱克斯摁下按钮，他的全自动可穿戴军械库每一片都朝他飞了过来，他那身合体的西装迅速被紫绿相间的笨重甲胄覆盖。人类全副武装，铠甲使他得以悬浮半空。他绿色的双眼依次扫视着他的外星同伙，还有生物仓里不再是威胁的氪星人，他看上去比人类形态时巨大很多。他投下不断膨胀的黑影，仿佛从所罗门之瓶里冲出的妖魔。
最聪明的人类和最聪明的外星生命体碰了碰杯。莱克斯正了正他的领带——假设还有谁看得见他压在重甲之下的领带。“你是个统治外星人的天才。我在操纵人类方面颇有心得。”他第一次不带任何深意地微笑起来，与布莱尼亚克握手，仿佛对方是某个在莱克斯集团举办的慈善酒会上慷慨解囊的善良富翁。“合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