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零一天

“Throw the emptiness out of your arms to add to the spaces we breathe…” - She/They

一个借鉴了许多莫里森梗的大纲

可能别人也有借鉴但我记不得名字了…若有似曾相识处,欢迎指出。



露易丝·莱恩令人惊讶地活到了八十岁,终身未婚。她年轻的时候和许多男人交往过,有一次已经订婚了,但对方却在度假胜地的酒店套房里被流弹炸死,她醒来时已经被送到医院,几小时前缱绻旖旎的大床另一半已彻底烧焦。她一直坚信克拉克·肯特没死,因为她是世界上唯一知道克拉克秘密的人。不过,死亡这种事谁也说不清。(至少比“脑子里有癌细胞不清除就死清除了就忘掉恋人”这种分离方式来得没那么讨厌,她想。)

这一年她独自度过生日之夜,照例漫步到一座小山丘上。这一天不同寻常。她遇见了依然宛如30岁的克拉克·肯特,当年名噪一时的“超人”。五十年过去,他请求她的宽恕,为他的不辞而别,而他确有难言之隐。露易丝莞尔一笑:“那对你来说一定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但对我来说是整整五十年。”克拉克只好闭嘴,后悔自己问了这样粗陋的问题。原来他被流弹击中后,差点一命呜呼。那并非普通的流弹,是由莱克斯集团研制的含氪弹,贩给剑拔弩张的诸国,使莱克斯集团大发横财。在一段时期的养精蓄锐之后,克拉克离群索居,体味到了不曾尝过的孤独滋味,他生来一直生活在人类聚落中,自此方反思社会对他、社会对超人、超人对社会的意义和价值。由于种种干扰因素,他无法联络路易斯长达五年,他猜想路易丝已接受了星球日报记者克拉克失踪的事实,不受阻碍地继续前行,但他本人的前途却停滞了。她挺过了他的死亡,而他能挺过她的吗?他决定永远离开。

第六年,凯尔·艾尔逐渐适应他的更符合外星客身份的奇异生活,并着手调查那些干扰他正常施展能力的磁场。意料之中,他在强磁场地区找到了数个卢瑟旗下的化工工厂,截获了氪石燃料研究的最新情报:莱克斯·卢瑟已经研发出了新的氪石化合物,其辐射强度可达昔日十倍。卢瑟本人痴迷于人体强化和寿命延长,不仅仅满足于替代器官或生化人,他要做出能抵御一切腐蚀、永不降解又不被人体排异的材料。几个月来,下到接近过工厂的工人,上到偶尔乘专机前来巡查的董事会成员,纷纷诊断出不治之症,以惊人的速度衰退、逝世,卢瑟本人的实验也进入最终阶段,他把自己锁进海底秘密实验室躲避搜捕,联邦警探和小报记者都拿他束手无策。凯尔·艾尔最后一次见到卢瑟是在通往陆地的暗道出口,此时超人的前任劲敌不得不面对实验的失败和身体的溃烂,气息奄奄。凯尔·艾尔决定救活他。

利用孤独堡垒里流传下来的氪星科技,凯尔·艾尔用外科手术使卢瑟停止排异反应,成为永生族的一员。与此同时,前商界巨擘也拥有了恐惧氪石的弱点,这令他此前的努力一笔勾销,也让凯尔·艾尔能够在他心怀怨恨时制服他。这种虎狼在侧的日子提心吊胆又过了一年,期间卢瑟九十七次尝试从孤独堡垒越狱,一次被投入幻影空间(长达48小时),最终筋疲力尽的超人提出与他握手言和,条件是他的活动范围暂时不可超越北极圈。第二年,卢瑟获准扩展他的活动半径,但不得越过回归线。几年后,他从外星人那儿争取到了沿着赤道飞翔的权利,但他必须在首次航行后即刻返回孤独堡垒。在凯尔·艾尔的严密监视下,卢瑟少有出格行为。尽管他晓得对方皮囊底下的心肠依然不可救药,但至少表面上配合了他维护和平的责任感。

这是凯尔·艾尔与露易丝分别的第五十年。就在露易丝生日的晚上,他忍不住又飞到了那座露易丝常常徘徊的,镌刻了他们热恋回忆的小山岗。这一次,当露易丝沉重的足音向他袭来,他没有隐入山林的阴影中,正面迎接了她。他握住她的手,交谈了一天一夜,群山从深黛转为苍白,又以浅葱遍染深彤的霞彩……末了,他情不自禁地祈求露易丝,请她准许自己赐予她永生,以使他们可以厮守在一起。露易丝布满皱纹的双眼凝视他渴盼的、包含忧伤的俊逸面庞,回答道:“除了暮年的拖长,我想象不出别的灵魂不灭的方式。”剥夺死亡将剥夺她一生所创造的成就与价值。他只好答应她,让她人类的心脏自行衰老,直至跳动停止。

回到孤独堡垒后,凯尔·艾尔意识到自己被卢瑟尾随。一开始他不明白卢瑟这么做的用意,毕竟,如今的超人已不具有被莱克斯·卢瑟耿耿于怀的价值,虽然讽刺,卢瑟却切实地成为了他曾经朝思暮想的异能永生体。用餐时,凯尔·艾尔发觉卢瑟将胡椒罐头摆成兵阵,用胡椒粉在餐盘上洒出黄道十二宫星图,他表现得不再像以前那样热衷外出,夜以继日埋首于故纸堆中。只有一个可能的推测;到了夏天,一切都揭晓了:卢瑟从未放弃杀死超人的计划。他乘着一个凯尔·艾尔云游列国后返回堡垒的星夜,启动了藏在星云中的天体武器,他把它们藏得那么隐蔽以至于前者丝毫未觉。他把凯尔·艾尔逼近后山一幢废弃房屋的阴影里,所有武器都瞄准了超人。

凯尔·艾尔说:“我在当初救你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一边假意放弃抵抗,一边试图引爆整个堡垒。那样,数亿年的氪星文明或将失落,但也避免它们落入卢瑟手中。就在他将要启动炸弹的几秒前,卢瑟改变了主意,星际枪炮的准心调转,避开了凯尔·艾尔的要害。他解释道,在他设法弄出一批同类之前,他不希望凯尔·艾尔轻易死掉。记住他的警告,他说,下次架在脖子上的刀将不可抗拒地划进外星人的血肉。语毕,卢瑟乘飞行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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